142、冒犯的艺术（1/3）

杨丽丽前面的话，他会理解为不同的视角。

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，理解也不一样，这很正常。

但后面的话，已经牵扯到了另一种层面了。

‘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。’

网络打拳，李亦见过不少，现实中却是第一次见，还是在录制节目的时候。

其实也不难猜出，这是节目组有意让杨丽丽发表的观点。

不然这会儿，已经该喊停了

而李亦更难容忍的是，普通是中性词，自信是褒义词，却都被说成带有贬义的意思。

不等回答，他继续追问：“为什么自信也会有错？”

杨丽丽愣了一下，一时无言。

这些观点，她在脱口秀里说过，网上一直争议不断，什么回答能够笼络到一批群体，收益最大化，她早已烂熟于心。

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语气来回答李亦。

普自信这个观点，最怕的就是像李亦这种，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优秀到过分的人来反驳。

尤其李亦还是顶流。

女粉、路人粉都巨踏马多，杨丽丽不确定，这一期播出后，她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，从舆论中占得便宜。

但是，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：‘这可是顶流啊，要是能够把握住这波流量，岂不是能直接起飞？’

杨丽丽甚至已经在幻想，她即将在国内高高举起“独立女性”的旗帜，随着声名远扬开始活跃在国际。

‘而且，这只是正常讨论，正常讨论而已！’

杨丽丽很快在心里说服了自己，斟酌道：“自信当然没错，但我说的话还有一个前提，就是他明明那么普通，却那么自信，凭什么？”

李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，扭头紧紧盯着对方：“我懂了，你的意思是，普通人不应该自信，普通人不能自信，普通人没有自信的权利。”

杨丽丽咽了下口水，正欲说些什么，李亦耸了耸肩，又道：

“我也觉得你挺普通的，就像你觉得姜国普通一样。

可是伱却十分自信地坐在这里，批评着姜国，甚至连带着批评了很多男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