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各怀鬼胎(1/1)
“徐兄,你到底意欲何为?”
来到徐绾的营帐,已经有所揣测的许再思,双眼目不转睛地牢牢注视着自己的好友。
徐绾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,见无人在侧后,这才开口说道:“昨日,乾军主帅赵云派人找过某了。许诺如果吾等愿意倒戈乾国。不仅对吾等过往的罪行既往不咎,还可授予将军位,赏银百两。”
“汝准备造反?!”
虽然已经有所猜测,但当徐绾说出时,许再思还是吓了一跳。
“不是某一人,还有汝!现今吾等手上还有五百武勇都,未必怕了他那一千土团白条军。如果局势不妙,就先下手为强,拿了那厮人头,当吾等兄弟的晋身之资。”
“可是,国君毕竟对吾等有知遇之恩……”
眼见许再思目露犹豫之色,徐绾有些不屑:“都到这一步了,汝还在扭捏些什么!那厮平日就对吾等呼来喝去,刚刚汝也听到了,如果明日还拿不下城门,以那厮性格,恐怕大家都没好果子吃!汝想想看,他最有可能会拿谁出气?”
“莫不是异人?”
“异人?”
徐绾冷笑一声:“汝别看那厮厌恶异人,但他实际根本不会把异人那点力量放在眼里。虽然穆建明那小儿时刻受他训斥,但人数近万的异人军权有过几次变动?
反观乐安军这边,前次便塞来董海、王江担任都头,随后不过三日又提拔他们为都指挥使,让他们独领一军,这一来一回就分走了三千多老卒,如果再加上这次的韩伯龙。新军组建短短数日,替换的将校竟然超过十七名。以至于你我眼下,真正能掌控的老兵居然不过五百人。””
“这……国君不是说,这是为了更好的以老带新。”
“别自欺欺人了,那厮这么做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你我。更何况明日他还要求咱们作先锋。汝也明白,眼下吾军缺乏攻城器械,仅仅靠人命去堆,怎么能夺回乐安这种郡城?尤其是对方主帅赵子龙,那等勇武,比参国太史慈还要胜上三分。想当初,太史慈一个人在郯城就挡下了吾等近万人马!”
“可……那人毕竟对吾等有知遇之恩啊!”
见到许再思言语间少了几分敬畏,对孙儒也变了称呼。徐绾冷冷一笑,继续说道:“汝这么想,不代表那厮也这样想。现在他已经开始往武勇都里面掺沙子了,汝难道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,再束以待毙下去,恐怕这五百武勇都,最后都不是你我的了!”
“可吾等应该如何同乾国联络,对方是否可信?”听了徐绾的一番述说,许再思终于被发动了。
“这个汝就放心吧,一切由某打理即可!”
见到许再思上钩,徐绾不由一阵大笑。不过,二人却不知道,就在他们秘密谋划,准备先下手为强的同时。帅帐中,孙儒也开始了动作。
“国君,有何吩咐?”
一名禁卫进账后,当即朝着孙儒施了一礼。
“汝去找寡人前日新提拔的那几个将军,让他们秘密到前营校场见孤,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“喏!”
那禁卫应了一声,连忙告退而去。只是在他刚刚走到帅帐门口时,孙儒却再次开口了。
“等等!”
“国君,还有其他吩咐的吗?”
“如果有人问起,汝就说孤要找他们详细了解昨日乾军袭营的事!那些异人就不必通知了。”
……
战旗在夕阳中猎猎作响,无论是城外列阵以待的两万余乐安军,还是城墙上五千乾国人马,这一时刻,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明日的命运将会如何。
一连数日的高强度战斗,已让双方人马都疲惫不堪。乐安军原本的炮灰部队已经消磨大半,也借此成功填平了那三米来宽的护城河,而乾军这里也好不了多少,几乎人人带伤。
不过,在体验了孙儒统治下的暴政后,全城上下,除了被督战队丢去干苦力的少数人外。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什么怨言的。也正是因为大家众志成城,乾军才能在十日内,一连打退敌军数十次进攻,把守住城墙。
当然,这也是因为孙儒这几日爱惜羽毛,只动用了劫掠而来的两万民夫和一万玩家部队的缘故。如果孙儒这几日,直接派出麾下的那一万正规军的话。哪怕赵云在如何勇武,乐安上下在如何团结,恐怕乾军也很难坚持到现在。
而此时的赵云,正提枪立于南门城楼之上。看着如潮水般进攻的乐安军,冷静的调度麾下近二千的兵马,依靠城墙,与乐安军作战。
眼下赵云统领下的兵马由五百乾国禁卫、五百豪族私兵以及一千玩家部队组成。现今这其中的一千npc部队至少都是三阶的实力,个别一些更达到了四阶水准,是如今乐安城内绝对的中坚力量。
剩下的一千玩家部队,武力也达到了一阶的水准。负责领导他们的军官,都是曾随赵云冲阵的精锐玩家,如今不仅得了赵云的功法真传,实力也到了一阶巅峰,或是二阶初期。
而他们的主将正是最早的李宏霖,此时的他不仅得到了《百鸟朝凤》的真传,晋升到了二阶,还获得黑鬃马(白银)。
黑鬃马原是郑天寿的坐骑,其被赵云所杀后,装备、坐骑全部被玩家拔了个干净。李宏霖因最先与赵云相识,得到了赵云的倚重。借着这层关系,在玩家团体中,形成了以他为主的利益集团。虽然黑鬃马不是李宏霖抢到的,但最后还是到了他的手上。
这短短十天的战斗,不仅是玩家和士兵获得了提升,赵云同样也改变了很多。相比刚开始如闷头青一般,一心想着建功立业的他。
眼下经历过数场硬仗的赵云,已经初步有了几分大将风度。以至于,此时在赵云身边,同他并肩作战的玩家们。都时刻感到一股不低的压力,令他们行事间不敢有多少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