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018(2/3)
“还不是我主动,自己把自己哄好的,难道姐姐不该补偿我吗?”
喻夏:“……”
她喉咙发干,脚心抵着冰冷的镜子,后背却与女人火热的身躯贴在一块,也许是今天槿城没下雨的缘故,明明在潮意尚存的浴室里,也只让人觉得热。
见她没话可说,薄菀这才满意地笑出来,亲了亲她肩头那株兰草叶子,意有所指道:“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。”
话落,她蓦地转了主题,一本正经地与喻夏讨论起如何用花瓣榨汁的事情来。
“我查过资料了,想要将这花瓣亲自轧出汁来,我看用古法捣药杵最快——”
“先把这些花瓣装进药壶里,再用那细细的玉白捣药杵从小壶口伸进去,将那满满的花瓣用力碾碎,等到淡红色的汁液能从壶口里汨汨流出来,和着烂红稀碎的花瓣落出来,是不是就差不多了?”
喻夏脚趾忍不住蜷缩,不想再听她搁这儿预告接下来要开始的故事。
于是反手将人的嘴捂住,语气冷硬地催促道:“做事又开始磨蹭了?”
薄菀偏了偏脑袋,眼眸弯弯,躲开她的动作,十分无辜地为自己解释道:“是姐姐说要喝玫瑰花汁,我又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做法,只好将自己查到的说出来跟你探讨一番。”
“哦对了,熬煮这花汁的时候,还得用火升温。”
“是不是还得将温度调的高一些?”
喻夏:“……”
她耳畔浮上薄红,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,可这一举动又大大鼓励了薄菀,女人变本加厉地调笑她:
“既然姐姐没意见,那么——”
“以什么做药壶,又以什么做杵呢?”
抬起右手,薄菀对着浴室的灯光,认真地看着自己展开的修长五指。
*
酒店走廊上。
梁秋梧拎着一盒打包的砂锅牛肉粥,走到了喻夏的房间门口,敲门之前,很认真地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。
直到确定形象足够好,才抬手短促地轻敲了几下。
然而房间里没有反应。
她又敲了敲,耐心地在门口站着等,可惜屋里仍旧没有传来任何动静,她只能出声问:“小夏老师,你在吗?我给你带了夜宵回来。”
静静地伫立许久,只有房间门无声与她对望。
梁秋梧露出明显的失望来,等上夜班打扫客房的阿姨路过,她想到什么,找对方借了一支笔、一张便签纸,把手里的夜宵挂在门把手上,同时留下一句话,这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开。
只是连离开都一步三回头。
殊不知,被她挂念的人,这会儿哪里空的出肚子来吃什么牛肉粥?
早就被自己要喝的玫瑰花瓣汁填饱了。
唯有与她研究怎么榨汁的薄导觉得不够,低低的声音被两重门给挡住,只钻进喻夏一个人的耳朵里,沙哑而暧昧:“我觉得……这壶里好像还能再放点。”
“够了!”
喻夏忍无可忍地打断她。
“但是一直没见着花汁,难道是我用的方法不对?”
浴室里又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,良久之后才被水声取代,剩余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,薄菀自觉相当体贴,不仅满足了情人又想榨花汁又想喝的目标,现在还留了点给她泡澡。
唯有吃尽了苦头的喻夏趴在浴缸边,连顺着水沾在背上的花瓣都懒得摘,由着那浓烈的红和星星点点的痕迹点缀那雪白的脊背。
薄菀相当体贴地执起花洒,调好水温,淋在她没被水面覆盖的后背上。
喻夏暖洋洋地眯着眼睛,知道这浴缸里没法待下两个人,瞧薄菀做完事还一幅干净整洁、仿佛半点没被玷染的样子,忽然冒出个格外大胆的念头。
毫无征兆地——
一抔水被喻夏拘起,从浴缸里飞溅而出,将薄菀半边衣裳全弄湿了。
女人有些怔楞地看她,似是没想到她童心未泯,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跟小伙伴玩泼水游戏,薄薄的上衣吸了水,很快大片大片地晕开贴在肌肤上,脸颊和手臂也有水珠滴落。
喻夏吹了个不太响的口哨。
“哇。”
“难怪在酒吧的时候,那么多人惦记着将你的衬衫打湿。”
“不愧是我们槿城头牌,湿-身之后果然诱惑力极致呢。”
薄菀听她那声口哨就已生出笑意,本来想憋着,却又听见她那声“头牌”,顿时不管自己此刻的狼狈,靠坐在浴缸边,俯身去看她,反调侃道:“那姐姐今天有机会品尝头牌的滋味,准备给多少过夜费啊?”
喻夏:“……?”
她不可思议道:“被-睡的是我,怎么还要我反掏钱?”
顿了顿,她又抬手拉下薄菀的衣襟,左右打量她的模样,勉勉强强道:“算了,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——”
“一毛,不能更多了。”
薄菀被她的吝啬气笑了,将手里的花洒放到旁边,挽起袖子,手臂重又探进水里,“姐姐可要想清楚了,我这技术到底价值多少。”
“要是觉得刚才的体验不够好,我再伺候伺候你……”
本来懒得骨头都酥了的喻夏赶忙躲开,浴缸里的水花溅出去,她笑着往后躲,动作灵敏地像鱼儿,在薄菀的手掌心逃窜。
“别想趁机多占便宜,薄导。”
“再来可轮到我了。”
*
半个多小时后。
喻夏披了件浴袍出来,发觉自己原本的衣服都被打湿了,就这么穿着松垮浴袍回去似乎不太合适,问过薄菀之后,打算借两件走。
对方的穿衣风格时尚又禁欲,成排的衬衫挂在衣柜里,颜色倒是丰富,可惜喻夏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类型,挑出一件白色的,穿在身上才发现薄菀买的是偏大的休闲款,明明身高就差了五六厘米,衣服一换倒显得差距更大。
衬衫下摆就在膝盖以上半截,她暂时穿着去翻别的,但还没从这堆花孔雀似的风格里挑出个更好的,薄菀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。
响亮的口哨声打了个转,从后方传来。
暗示意味比起喻夏先前在浴室里的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明明也是身经百战、见过世面的人,但薄菀在看见喻夏穿自己的白衬衫模样时,发觉自己竟然还是无法免俗,网上传了许多年的“穿对象的白衬衫挑战”放在喻夏身上,她依然有些热血沸腾。
颈间浮上汗意。
琥珀色的眼睛里,瞳孔放大稍许,她逐渐走近,目光一寸寸盯着喻夏的身形,太瘦的人穿衬衫本该显得空荡,可喻夏的骨架生的太好,一字肩能撑起气质,挺直的脊背下,腰身又细又窄,骨感一词大抵为她量身打造。
即将走近的刹那,喻夏要笑不笑地挡着她的肩膀:“收敛点,薄导。”
薄菀抬手搭在衣柜上,用商量的口吻与她道,“我送姐姐几件衣服吧?”
光看她的眼神,喻夏就猜到她打得不是什么好主意,当机立断地拒绝,囫囵套了条牛仔短裤,浴袍一批,就从她的胳膊下灵活钻过,往门外的方向走。
“姐姐不留下来?”
薄菀在她身后问。
“不了。”
喻夏头也不回地摆手,“有点灵感,想去写新稿子。”
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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