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、祖孙颠倒（1/3）

司马惊雷在外间听御医禀报太皇太后的病情,听到红酥的呼喊，大步迈了进去。

看到坐在床上朝自己看过来的太皇太后，脚步顿住。先前的欣喜散了些,便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失态地赶来。时间进退不是。

太皇太后由面无表情到露出如孩童般的疑惑,终是先步开口,“这是哪里？我是谁？你是我的谁？”

司马惊雷愕然，不敢置信地问她，“……都不认得了？”

看到太皇太后呆呆地歪了头，司马惊雷急急催促御医给她诊脉，自己则避了出去。

神色举止如初生孩童般的太皇太后，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大，让她瞬间不知要如何面才好。

不多时，御医便来向她诉苦，太皇太后不许他诊脉,还打伤了他。

司马惊雷此时已经冷静下来，微颔首，便走了进去,看清楚里面的情况,又是惊。

御医模样有些狼狈，寝殿里如被洗劫过般,而原本应该在凤榻上坐着的太皇太后不见了身影。

司马惊雷顺着他的视线看到了帷帐后不着鞋的足尖。摆摆让他都让开,自己缓缓走过去。

“太皇太后，朕看到您了,出来吧。”她看到那足尖向外挪了挪，帷帐动了动伸出尖锐如针的东西。

雷云哲拉住司马惊雷，“陛下当心，她里有凶器。”

“她到底是朕的祖母。谁都能怕她,朕不能。”司马惊雷笑着宽慰他，“难道朕个二八华年的青壮，还会比她更弱不成？”

再不济，她身边还有萧铭与谭兆护着。

“让陛下去吧。”白云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侧，雷云哲道，“若是太后在，会允许陛下去试上试。”

雷云哲脸的不放心，上的力道却到底松了下来。

司马惊雷朝白云景看过去，微微颔首，有他在，心里更加安定了些，将衣袖从雷云哲里抽出来。

心疑太皇太后如何能在延寿宫里寻到凶器，却转脸见她从帷帐后探了半张脸出来，如是不安的小兽看到了母亲般的神色，“你来了？你说，你是我的祖母？那你快来保护我。那些坏人都要来害我！”

她说着，语气里竟带了几分哭腔。

见着有御医要靠近，太皇太后骤然变得凶狠起来，“别过来！你这些坏人，都不许过来！”

司马惊雷懵了瞬，这才看清她里拿着的，是拔了银烛的烛台。

“你且站着，朕过去。”

她缓缓朝太皇太后走过去，“太皇太后，朕过来，可好？”

太皇太后重新将视线聚到她的面上，依旧问着刚才问过的问题，“你是我的祖母？你是要来保护我的？”

司马惊雷认真地看着太皇太后的面容，“不。您是朕的祖母。不过，朕会护你余生安稳。”

太皇太后似是疑惑不解，似是迷茫无知，倒是没有抗拒她靠近的意思。她便又道：“您里的这件东西，太过危险，交给朕，可好？”

“给你，他如果要伤害我，你会保护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