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、鸡飞狗跳(1/2)
姚谢承在哭泣、懊恼、认错,偏偏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姚氏的心窝窝里。
姚氏停下手来,“这件事,和你姑父有什么关系?”
“姑母,你气糊涂了?”姚谢承愣愣地堵了这句,“不是你和我说的,为了让我坐上这世子位置,可以不择手段吗?你不是为了这个,当初还灭人满门吗?”
姚氏确实气极,却还没有糊涂到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的地步,“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把原委说一遍,若是说得本妃不能满意,今儿个,便饶不得你。”
姚谢承号啕大哭,“姑母,我都是为了姑母会这么做。”
她毫无感情地哼了声,“还不快些说来?”
姚谢承听着她的语气,个激灵,强压着让哭声小了下来,把自己那么做原由说了遍。
“姑母,红袖舫里红娘,是苏家的人,她有点水成兵。”
姚氏听得浓眉倒立,“你说的,可有证据?”
姚谢承着急地道:“姑母,都什么时候了,还计较什么证据?”
当初姚氏对苏家下死手时候,他尚未出生,却暗地里听说过些。
汝阳王心里没有她,甚至假死离开京城,到了明州,娶妻生子,姚氏当初也不过是道听途说,没有证据,便调动了人马过去将苏家满门灭去,将汝阳王劫了回来。
不过临到事前,姚氏灵机一动,将现场装成是江湖仇杀,叫汝阳王不出问题来,终是伤心地跟着她回京。
如今十几年过去了,苏家的事直都是汝阳王妃心里根刺。
汝阳王再不曾进姚氏的屋,姚氏也再不放汝阳王离京。许是姚纪良手中兵权之重,汝阳王接下来再不曾提过离京想法,苏家于他,仿若一场梦般,他也再不曾提过,只与姚氏粉饰着汝阳王府太平。
姚氏顺心如意,只一点,汝阳王要让林海为世子。
这么些年,她早就已经清楚了汝阳王对她毫无感情可言,当初若不是被太皇太后与姚家的兵权压着,成婚之后的同房都不会有。她的心思都放在争夺世子之位上,最近这几年,只要他不在置外室不纳妾,她也只睁只眼闭一只眼。
却没想到,汝阳王常去红袖舫里,竟然有苏家的余孽!
“你所言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”姚谢承瞧着姚氏的神色变化,知道自己在姚氏这里这关算是勉强过了,“姑母,侄儿只是绑了红袖舫里人,再怎么样,也不置于被关到天牢里去。你说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见到姚氏扫过来的催促神色,继续:“姑母,你说会不会是姑父的意思?他不好明着露脸保护苏家的余孽,便暗地里护着,侄儿从来就没听说过京城外还有山匪。谁表那个胆子啊?听说那红娘虽是红袖舫的头牌,却从来不卖身,定有姑父的意思。你说……”
他梗了梗脖子,硬着头皮问道:“姑父是不是看上那红娘了?侄儿瞧着那红娘年岁,比大表姐还要小几岁。”
姚氏呼吸急促,“你回去歇着。没有我允许,再不许提这件事!”
“姑母……”
姚谢承似乎委屈地唤着。
姚氏终是软了神色,吐出一口气来,“你被欺负了,姑母自会给你出气。只是你胆子也太大了。若是被人直接弄死在荒山野岭里,你叫我怎么办?”
姚谢承吸了吸鼻子,“侄儿知道错了。再也不敢了。只是……”
他抬起头来看向姚氏,双眼睛红红,“侄儿做这些,只是为姑母不平,想为姑母出气,让姑母高兴起来。”
姚氏神色动容,安抚了姚谢承一番,把人送走,脸色才垮了下来,狰狞面上满是恨意。
她恨世间对她的不公,怨她生命苦。自己得不到丈夫始终如心,也没能生出一个儿子来,自己丈夫的爵位,竟要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来继承。
她不能忍受这点,便将汝阳王府里妾室所出的男儿除去,竟没想到汝阳王家在桐庐宁愿让异姓侄儿来继承王位,也不选择与她再生个……
她恨自己权势不够。
若是能有女帝那般的权势,能直接让自己女儿来继承王位就好了。
正思量着,便听得下人急急跑进来禀报。
汝阳王回来了,正怒气冲冲地往主院这边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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