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、天真之态（1/2）

越往深里想,司马惊雷就越发地觉得自己无能。却没有因此颓丧，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。她的父皇那般辛苦才创建的盛，她有守护的责任。

既自己无能,便让自己拥有足够的能力来守护。

白云景并不擅长安慰人,尤其女人,又不想她一直难过，抿着唇敛着眉索着要说些什么才能让她不至于与自己起争执又能高兴一些。

正欲开口，便见她眉宇舒展了开来，同被足了气的孩童一般干劲十足。

将奏折开放到他前，兴致勃勃地道：“上回，我听你分析得头头道，就差太皇太后的心都剖了个干净，那依你看，这件事情,她这般处置之后，接下来会何做？”

白云景垂眸，见那奏折上写的正丰州军饷粮草之事。

他有自己得朝事务的渠道,却头一回见着呈给帝王的折子。

待一细看,便知两不相同了。

他得到消息，只太皇太后扣下了军饷粮草的奏议,却不知仅丰州一处,便索要百万两银作为军饷，十万担粮草。

一下子要这么多银两做什么？

不得不让人多想。

“太皇太后这些全部扣下来了？”

这他在宫外的时候得到的消息,不过还问司马惊雷，再确认一下。

司马惊雷颔首，“对，全扣下来了。按太皇太后的意,今天下太平，但开春之后便要将水利提上日程，以那边就先拖着。”

这私下里见柴昀的时候，听得柴昀说的。

其实，柴昀虽觉得自己初一朝踏错站到了太皇太后那一侧，一直以来暗暗里帮着司马惊雷，却也担心着短时间内再生动乱，民生动荡，周边的虎狼之国再生贪婪，便得不偿失。以总说一点瞒大半。直到发现女帝沉下心来，不先前几次在朝堂上表现来的浮躁，也不急着去明着争权，他才开始在与她说一些太皇太后的决断之后，再与她分析一二。

她还记得时柴昀煞有介事地说：“武帝才离开两个月，他们便不安分了。要敲敲。“

司马惊雷觉得似乎有点道理，却也不能完全想明白。边防实在重要那边了问题，大燕便好似一个开着门请寇来抢的富户，比那江家老翁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以往她不曾去想个的关联，因为不需要。等到了这个位置上，再来看这一个个的，才知道经经脉脉处处相连。

若姚纪良真有不臣之心，也只一个边关的守将，要寻个由头换掉才。可换掉守将，于军又大事。乱来不得。

她抿了一下唇，嘀咕道：“太皇太后之前分明对修河堤之事嗤之以鼻的。”

“为何？”

白云景追问了一句，本以为司马惊雷也不知道若不曾细想，却不想她给了太皇太后想要大办寿辰的原因。

被关了十六年，一朝来得势，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大燕还有个太皇太后，她今才整个大燕作主的人。

可太皇太后的寿辰只有几天便要到了，因着大雪和皇宫频繁人命的口，想要办也办不起来。这些日子太皇太后心情不好，延寿宫里的人和朝臣们都小心翼翼的，也与这有关。

白云景想得多。过了一会儿，若有地道：“可国库没钱了？”

司马惊雷一噎，睨了他一眼，“户部有甘彬华那的铁公鸡在，每一笔银子都框框死的，来就没听说过会缺钱。”

说完之后，呼吸却顿了顿。

因为她突然想到她生辰前不久曾听到她的父皇暴怒，好似就因为缺了银钱的事。

可自那以后，她没有再听到风声，加上她登基的时候穷尽奢华，怎么也不像短了银钱的子，便不曾往这方想过。

白云景见她沉，猜测她必然想到了什么，“不论何，目前没有战事，这么大的一笔开支，着实太多。户部那边若没有你的人，便要安插人进去查一查。”

若真短了银钱，今恐怕太皇太后那里最发愁。

“依你看，太皇太后会何做？”她转眼看他，有点急切，似想要急急地他这里找到答案。

白云景失笑，“臣不过刚入宫，只见过太皇太后一回，何能给结论？”

司马惊雷又抿了一下唇，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。可……

“你连天象这么复杂的东西都懂，见过一次太皇太后总会得些结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