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> 暴君之女登基后 > 19、睚眦必较

19、睚眦必较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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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半夜的雪,京城里又覆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色。

司马惊雷从太傅府出来,看了一眼天色,急急前行。

南笙落到她身边,低声道:“太皇太后病了,今日免朝。”

“什么?”司马惊雷还在想着颜执对她说的一席话,一时间没回过神来。

南笙解释:“昨日陛下着人将楚时送进延寿宫,太皇太后受了惊吓,怒气冲冲想要来寻陛下不是,却不想被橘皮绊倒,虽被人扶住,却似乎受了点小伤,误以为有人要谋害他,怒查真凶才没去昭阳宫。后来才知道那橘皮是太皇太后自己丢在地上的。”

“啊啊啊?”司马惊雷回过神来,惊讶地笑了起来,“朕原还觉得奇怪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然后呢?就为着这个免朝?”

她觉得不太可能。

南笙垂眸行在她身边,“太皇太后昨夜气得未曾进食。谁也不见。今晨早起叫人传膳,却发现吃食连佛堂里的那些都不如,才知昨日陛下写下那些名字的缘由。气得直叫头疼心口疼,不去上朝。”

司马惊雷恍然。

当初太皇太后在佛堂的吃食,可是特意交待过的,都是素食,却是要往精致里做。她点的那些人,一部分是当初专给太皇太后做素食的,一部分是她在延寿宫里见着吃食后猜出来的人,再加上几个最得她及她母后心意的厨子。她父皇对吃食不甚讲究,喜好随了母后。

这样看来,倒好似她当真是将宫里手艺好的厨子都从御膳房里挖出来了。

同时,似乎明白了些太傅叫她“闹”的道理。说到底,便是给太皇太后找不痛快。

自己亲祖母,打不得骂不得,便是说也说不得,偏生她要玩的是这天下,也给不得。着实需要费心较量。

既是不用上朝,她便也不必急步行走了。

停下步子笑着问南笙,“你如今不是禁卫军统领了,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。”

南笙不语。

司马惊雷也不追问,跟在自己父皇身边二十余年的人,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。

转而笑问道:“你在我父皇面前,当真不会一次说这么多的话?便是奏禀也不会?”

“不会。”这一回,他面无表情地答得很干脆,但也没有再多说的意思。

司马惊雷缓缓前行。觉得下一次还是不要再这般打趣他了。瞧,只这一句话,便又让他成了木头人……

行到一处,闻着香味,倒是勾起了她的食欲。

这才想起,昨日天翻地覆,自己竟是粒米未食……

她拉了南笙的袖摆,“南笙,我们吃些吃食再回去吧。”

南笙平日里总是舞刀弄剑的,穿的是便利的窄袖。女帝这般一碰,便让他感觉到了手腕如有种被冰凉的利刃抵住一般,倏然抽剑,幸好及时反应过来,借着女帝愣神的时候,将袖子抽出,跪在一旁告罪。

司马惊雷没有错过他抽剑时,面上一闪而过的杀机,但也知是自己无状所致,平日里若是她对自己父皇这般无状,也会看到这样的神色,是以,她并不在意。

“起来吧。”收了手,自顾自地前行,“你当知道哪儿能吃到有趣的吃食。还要买些烧鸡回去。”

宫里还有个一天要喂十只烧鸡的江团团。

南笙起身带路,只是气氛比方才冷了许多,他也较方才沉默了许多。

司马惊雷感觉到变化,径自加快了步子。

心里头有些不快,觉得这人大抵是在自己父皇身边待久了,连行事作风都如与她父皇那般类似,可偏偏因着知道他在身边,才让自己感觉那么一点安全感。

她毕竟不是寻常人家女郎,小女儿家的心思只会偶尔冒出来露个头,便会被她压下去。眼下,她的思绪又飘转到了先前颜太傅交待的话上,便是南笙问她吃啥也是漫不经心地回应,由着南笙为她点了吃食。

见着盛到了面前,便下意识地舀了去嘴里,却被烫得一个激灵,回过神来便见着南笙本欲阻止却没来得及的模样。眨着湿漉漉的眼,眼得有些无辜。

南笙站起身来,“刚从锅里出来的豆腐脑花烫嘴。”

司马惊雷连连点头,又听得他道:“属下去买烧鸡和别的吃食。”

司马惊雷又是点头,再抬眼时,便见他已经离了小店。莫名地,觉得自己似乎从南笙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点不高兴。

不过,她转瞬便不再在意了。垂眸看着冒着白雾一般热气的豆腐脑花,看着上头的白糖一点一点地化开,拿着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,脑中又回到颜执的话上去了。

颜执道:“归根到底,不过是一个‘隐’字。帝王之隐,是为龙隐。陛下,可曾见过真龙?”

“不曾……是因着它隐在云后,隐在海底。偶尔翻动,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。”

“龙到底是何性,到底是何形?世人谁知?不过是各人凭着个人的猜想,给了它形与性……”

她缓缓吐出一口气,觉着颜太傅的话说起来轻松,真要做到,却是难之又难。

不曾想,一抬眼便见着自己对面坐了一白衣男子,正朝自己露出友善的笑容。

微微蹙了眉,瞪他。

她是个记仇的,那天他凶她的,说她的不是,她可都记着呢!

白云景瞧着她,连眼里都似乎染上了一点笑意。

昨夜将那半块玉瑗拿回去,自己却是睡不安稳。

他从来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以往倒不甚在意未来与谁共度一生人。可真到拿回玉瑗的时候,他发现他并不愿与一个自己从来未曾见过,风评不好,自己又完全不了解的人定下一生之约。

他也从不相信一见衷情,脑中却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假儿郎的模样。

听到星落嘀咕着要把那断裂的尖角磨平,叫人认不出这是半块,废了为婚约也就不会有人束着他主子了。

白云景随意说了他几句,却并未阻止,自行出了院,于闹市间走动。不曾想,能这般巧地见着梦里梦外之人。

离奇的,觉得心间积压了一~夜的云在下了一~夜的雪后散开了。

原本无甚味口,却不自觉地走了进来。

这家小店以豆腐脑花做得最好,每日这个时候,总是店小客多,多人拼桌。她一人占了一桌,便由着小二引到了她对面的位置。瞧着她似被什么困扰,秀眉微蹙,将脑花搅成了末也不曾食上一口,有心要问却又觉唐突。

正思量间,却见假儿郎抬眼朝他这里看过来,似乎因着他坐在这里而心生不快,眉头蹙得更紧了些。

他听得她不愉地开口,“许是认错了人?坐错了位?”

白云景神色不动,“并非。”

司马惊雷板了脸,瞪他,“可我与你,并不熟悉。”还结过梁子!

“这个时辰,这家店里生意兴旺,位少客多,大多是不熟之人拼桌而坐,不信,你大可以将小二叫来一问。”白云景说得理所当然。

正巧小二端了一份与她一般的豆腐脑花过来,听得这话,立时附和,“确是如此,不过,先前这位客官还让小的先行问过。是客官应下才坐下的。现下可是有不妥?”

司马惊雷一怔。恍惚间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。顿时哑声,只闷头吃着已经不烫了的豆腐脑花。

被搅碎了的豆腐脑花看起来如同一碗洒满了白色芝麻的藕粉羹,却比羹更滑爽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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